暑期创作大赛中的“军统六哥”郑耀先,其历史原型可能是军统局的行动处处长程一鸣,而“四哥”徐百川则可能是原保密局北平站站长徐宗尧。程一鸣直到1962年才从澳门潜伏回国,并公开了自己的身份;而徐宗尧则在北平解放时投诚,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,成为了政协委员。这些历史背景与《风筝》最后一集的剧情高度契合,剧中徐百川正是那位始终在寻找六弟郑耀先的政协委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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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影子韩冰的历史原型,似乎并非单一人物,甚至“影子”这个身份也可能并非固定某一个人,可能是多个角色的集合。有读者曾提出,影子可能代表一个小组,每个成员都可以是伪装的,但每个伪装者也有可能在特定时刻变得真实,而真假之分,则取决于最后谁暴露出来。此外,还有人认为原山城地下党负责人,解放后曾担任山城公安局副政委的袁农,可能是影子之一。由于他在韩冰之前已经去世,所以很多人误以为韩冰才是那个“真正的影子”。
袁农在《风筝》中不仅是山城地下党的领导人,且能够指挥山城游击队,然而在他“被捕”之后,却能从渣滓洞集中营幸存下来,这引起了人们的怀疑——毕竟,1949年11月30日重庆解放前,所有未被及时营救的地下党成员几乎都牺牲了,那么袁农为何能够毫发无伤地进入山城公安局任职呢?
沈醉的回忆录中提到,确实有一位山城地下党负责人被徐远举抓捕后叛变,他就是当时的重庆市委书记、川东临委委员、重庆市工委书记刘国定——在解放前,城市的工委书记一般直接领导地下党工作。沈醉回忆称,在蒋中正将政府迁回南京后,重庆成立了绥靖公署,徐远举被任命为第二处少将处长,负责特务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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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8年春,重庆地下党将一份《挺进报》直接寄给了重庆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,朱绍良愤怒地召见徐远举,质问其未能破获该报的传播者,徐远举感到极为尴尬,因为他早已收到此报,并未采取有效措施。最终,在毛人凤的命令下,保密局重庆站站长吕世琨和继任站长颜齐举全站之力配合,终于获取了情报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查找,保密局终于成功渗透到地下党组织,获取了内部情报,徐远举也因此获得了关键的破案线索。在1948年4月,徐远举破获了地下党设立的书店,逮捕了几名地下党成员,任达哉迅速叛变并供出了重庆市委委员许建业,进而通过他的供词,抓捕了刘国定等人。徐远举利用这些叛徒的供词,几乎摧毁了整个重庆市委领导下的地下组织,许多地下党员因此被捕或牺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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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袁农的历史原型是否确实与刘国定或冉益智相关,他的叛变在捕获后无疑为人所怀疑。沈醉证实,冉益智叛变后不仅全力卖力,还亲自指挥特务抓捕了江姐江竹筠和其他地下党员,甚至在冉益智的诱导下,涂孝文也迅速叛变,带着特务抓捕了多位共产党员。这些叛徒的行径,最终在解放前被保密局特务处解决,许多地下党员丧命,只有少数人通过关系获得了救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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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醉回忆中还提到,军统在重庆的刑讯手段极为残酷,甚至连经过特别训练的特务也无法承受。他曾亲眼目睹重庆稽查处长陶一珊面对特务时的恐惧——陶一珊被捕后,面容惨白,无法言语。沈醉提到,望龙门看守所的审讯场景让人心生恐惧,墙上挂满了各式手铐和刑具,血迹未干的皮鞭与藤条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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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许多叛徒变节,却并未得到毛人凤的信任。刘国定在1951年2月经过公审后被执行枪决,而其他的叛徒也陆续落网。袁农在特殊的十年里不仅表现可疑,且与江万朝有着微妙的关系。江万朝曾曝露自己的“影子”身份后自杀,而袁农在医院探视江万朝后迅速接任副政委,令人难以忽视其与“影子”事件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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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袁农与江万朝的关系,以及他在事件中的角色,依然充满疑点。影子的身份不仅仅是江万朝和韩冰,袁农是否也涉及其中,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