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教室窗户时,三年级(2)班的讲台桌上已经堆了二十多封皱巴巴的信。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“给小宇的信”,旁边摆着水果形状的橡皮、塑料宝剑玩具,还有一卷老师刚放上去的小红花——那是小宇以前最爱的奖励。

没人知道,这些信永远寄不到“新学校”。

小宇是三年级(2)班的“活宝”。班主任李老师记得,这个留着刺猬头的男孩总在课间抱着英语书凑到她跟前:“老师,我昨天学了新街舞动作,给你跳一段?”他的英语成绩全班第一,街舞跳得像小马达,连最调皮的男生都愿意跟他玩。

12月的清晨,李老师走进教室时,手里攥着一张未拆封的化验单。她站在讲台前,喉咙像塞了棉花:“同学们,小宇因为生病,要转学去上海的医院了。他说,很舍不得大家。”
教室里静了两秒,随即炸开了锅。“小宇什么时候走?”“我要给他写信!”坐在第三排的浩浩突然站起来,从书包里掏出块水果橡皮:“老师,这是我攒的,给小宇当礼物。”
李老师没想到,孩子们的信会写得这么“戳心”。
扎羊角辫的朵朵在信里画了个太阳:“小宇,你到新学校要交新朋友,但别忘记我——我会每天给你留座位。”
调皮的浩浩用拼音写:“要是你想我们,就把信拿出来看,我给你留了宝剑橡皮,谁敢欺负你,就用它‘打’回去!”
最安静的小美,在信末加了一行极小的字:“老师说你会好起来,我等你回来一起跳皮筋。”
善意的谎言是成年人给孩子的“童话铠甲”;孩子们的信是童年最纯的“爱的密码”。愿每一个离开的孩子都能在另一个世界继续跳着街舞,听着同学们的想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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