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文丨qwe
都说娱乐圈是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,无数人在其中晕眩、染色、变形。可偏偏有那么一类人,她们像深谷幽兰,在喧嚣的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,自顾自地生长,散发清冽的香气。练练便是如此。她的脸,观众在五十多部戏里早已眼熟能详,可她的名字,却像一句被遗忘的密码。当捷径化作诱惑的藤蔓伸向许多人时,她选择如青松般挺立,宁可让机会从指缝溜走,也不肯弯下那根名为“风骨”的脊梁。如今,四十有二,她依旧一身轻盈,这份在名利场中近乎“奢侈”的坚守,让她成为了演艺圈里一枚温润却坚硬的宝藏。

她的故事,始于一个带着“男孩气”的童年。军人出身的父亲,信奉“棍棒底下出孝子”的严格法则,却因忙于经营饭店而留给她一片撒野的天地。十几岁的少女,胆大得足以驾驭父亲的崭新摩托车,哪怕身高不够,只能踮脚站在踏板上,手勉强够着车把,也要迎风飞驰。然而,粗粝的外壳下,包裹着一颗细腻的艺术种子。饭店里那台终日吟唱的碟片机,便是最初的摇篮。当歌声浸润了岁月,一位偶然来访的声乐老师被这未经雕琢的嗓音击中,激动地要收她为徒。命运的琴弦由此被拨动,她怀揣着南京艺术学院的梦,踏上了学艺之路。


人生的转向往往充满戏剧性。一部万人空巷的《还珠格格》,让表演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。一次偶然的推荐,让本在声乐路上前行的练练,阴差阳错地站到了表演专业的考场。那时的她,毫无经验,唯有一腔未被尘染的纯真。当抽到“盲女祭母”的考题时,她全然投入,在考场里泪如雨下,那份真挚的悲恸瞬间击中了考官。老师说她“有表演的素质”,一纸录取通知书,将她送入了江苏戏剧学院——虽然不是梦中的声乐殿堂,却为她推开了另一扇精彩纷呈的大门。



自此,她的表演之路正式启航。从江苏戏剧学院到北京电影学院,她的起点堪称顺遂。未毕业便参演了热剧《恰同学少年》,凭借在《阳光普照大地》等剧中的扎实表现,她逐渐崭露头角。然而,真正的演员渴望挑战。她毅然投身话剧舞台,在《我的妹妹,安娜》中,演绎一个在传统枷锁与爱情渴望间反复撕扯、最终走向毁灭的灵魂。从隐忍、幻觉、疯狂到彻底的爆发,她将角色的每一寸痛苦都细腻碾磨,再炽热地呈现给观众。这场酣畅淋漓的演出,吸引了导演简川訸的目光,于是便有了《相逢时节》里那个极具挑战性的角色——陈昕儿。





面对试戏的要求,这位已有十余年戏龄的演员从容应允。为了贴近角色压抑癫狂的状态,她甚至怀揣“秘密武器”:一个装着酒的保温杯,在开拍前悄悄饮下,让情绪迅速沉入深海。更曾用连续数日不眠的“自虐”方式,去捕捉那份濒临崩溃的疲惫与暴躁。即便有机会回京休息,她也因害怕“丢了角色魂”而不敢远离排练场。这份近乎极致的投入,体现在她每一个角色里,无论是《延禧攻略》中隐忍的愉妃,还是《雪迷宫》里心思深沉的大嫂,抑或是《淬火年代》(《大江大河》系列)中善良坚韧的韦春红。她用五十多部作品默默耕耘,让每个角色都鲜活独立,以至于观众深深记住了“那张脸”,却淡忘了“练练”这个名字——这恰恰是她作为演员的一种成功:不让自身成为角色间的屏障。






戏外的她,活得同样清晰而自我。四十二岁的独身,于她而言并非孤寂,而是一种饱满的选择。不拍戏时,她享受为自己准备早餐的惬意,流连于花市,在家中与各式花草为伴。这些蓬勃的生命,是她内心宁静的源泉,与舞台上那些浓烈绽放的角色形成奇妙的共生。她厌恶应酬与规则,拍戏结束便换装离开,聚会也鲜少留恋。曾有知名制作以“懂事才有机会”暗示,她只是淡然举起剧本,只谈角色,不言其他。对她而言,靠潜规则换取的角色,味同嚼蜡。




许多人投身演艺圈,追逐的是星光与名利织就的华袍。但在练练这里,这些似乎从未占据她人生的中心。当众人争相挤向聚光灯最炙热处时,她却更愿意退回自己的生活,为花草修枝剪叶,将平凡日子酿出滋味。演戏是热爱的职业,是必须端稳的饭碗,但生活本身,才是她不愿错过的、全部的意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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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冬至是吃汤圆还是饺子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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