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表奖之夜,沈腾“奖项绝缘体”命运逆转,已步入刀郎旧路
沈腾曾说过:“我不是为了拿奖而创作。”这一句话,深刻地反映了他对奖项的态度,也让人不禁想起刀郎那段曲折的音乐之路。尽管沈腾凭借《夏洛特烦恼》和《西虹市首富》等喜剧作品一度成为票房常胜将军,但他与奖项却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——三届华表奖无缘个人奖项,连《独行月球》这样的票房黑马都未能为他带来最佳男主角的提名。而在武汉,刀郎的演唱会却以67万人的抢票狂潮,与沈腾在奖项上的“失宠”形成鲜明对比。
票房成绩与奖项评价的巨大落差,正是沈腾与刀郎这对“票房与奖项的矛盾体”共同面临的困境:观众的喜爱和掌声,似乎永远无法打破评委心中的偏见。
2025年,沈腾再次踏上华表奖的舞台,身着定制西装,出席却在颁奖环节突然陷入沉默。台下,任素汐急得大喊:“你说话呀!”观众哄堂大笑,这一出意外的幽默反应,不禁让人联想到沈腾与主流奖项的关系——制造话题,制造笑料,却始终未能站在奖项的聚光灯下。沈腾的“陪跑”历史已久,2022年百花奖,他与吴京、张译等大腕竞争最佳男主角,最终却意外成为“零票影帝”;2024年金鸡奖,凭借《飞驰人生2》入围最佳男主角,却再次无缘奖项。
尽管如此,沈腾的票房号召力依旧强劲。去年,他主演的《抓娃娃》和《逆鳞》等四部电影总票房高达69亿,《抓娃娃》一部就赚了32亿,成为暑期档最大黑马。截至今年,他主演的电影总票房已突破370亿,稳居中国影史第一。然而,评委眼中的沈腾却是另一个样子——演技“缺乏层次感”,作品“商业属性太强”。在观众眼里,沈腾是那位“长在笑点上的男人”,他的作品总能精准戳中社会痛点:《西虹市首富》批判拜金主义,《你好,李焕英》则唤起了对亲情的共鸣。
但是,行业内部却常常给他贴上“票房工具”的标签,甚至有导演直接指出:“沈腾的名字是票房保证,但奖项的事,还是别想了。”这种矛盾在《独行月球》上映时达到了顶点,尽管这部科幻与喜剧相结合的电影票房突破31亿,沈腾的表现也感动了大批观众,但在金鸡奖的评选中,依然未能获得任何提名。沈腾的演技被压缩在了“喜剧外壳”之内,未能突破评委的眼光。
面对这样的现实,沈腾也在不断求变。2019年,他挑战韩寒执导的《飞驰人生》,饰演过气赛车手张弛,尝试突破喜剧的框架,带有“死亡美学”的叙事为他带来了一定的认可。尽管这部作品在观众中引发了笑中带泪的共鸣,但业内却依然坚持将其视作“韩式喜剧”。随后,沈腾在《飞驰人生2》中的表现再次未能获得应有的奖项关注,尽管影片票房高达33亿。同样的故事也出现在2024年的《逆鳞》中,他的转型尝试再次遭遇失败,被批评为“喜剧被腌入味的实验”。
沈腾的转型之路充满了挑战,但他并未放弃。与此同时,刀郎的逆袭之路给了他一些启示。2010年,在音乐风云榜十年盛典上,那英以评委主席身份公开反对刀郎入围“最具影响力歌手”奖项,理由是“去KTV点刀郎歌的都是农民”。这番话引发了轩然大波,也让刀郎的音乐被贴上了“土味”标签,迅速淡出公众视野。刀郎的歌曲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和《冲动的惩罚》虽然风靡全国,却也被批评为“缺乏音乐性”。
然而,刀郎并没有被主流排斥击倒,而是选择了一条独特的道路,隐居江南十年,潜心研究民间音乐。2023年,他带着新专辑《山歌寥哉》强势回归,主打歌《罗刹海市》一举突破58亿播放量,刷新了华语乐坛的播放记录。这张专辑不仅获得了极大的欢迎,也让刀郎的音乐得到了重新评价,尤其是他用现代音乐解构古典文学的作品,受到了学者和听众的高度评价。
沈腾和刀郎的故事,深刻反映了艺术创作与主流审美、奖项评定之间的矛盾。在电影界,喜剧常被视作低价值艺术;而在音乐界,民间音乐往往被视为“土味”。然而,对于沈腾和刀郎来说,奖项的意义远不止荣誉本身。他们通过票房和播放量,证明了自己在各自领域中的巨大影响力,也回答了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:艺术的标准,究竟应该由奖杯定义,还是由观众和听众的心来定义?